第 436 章 第四一回 天何在,孤帆命数莫相问(5/10)

山,说鬼医救不得,问师尊可能一救。”

“……”白玉堂牙关微动,心头正是惊涛骇浪,目中压着愕然,未有作声。

“师尊自是救不得。”容九渊低语,“谁也救不得,这是他自己赔上的。”

他那时年幼,却始终记得那个在天台山浑浑噩噩地睡着、只能有一时清明的年轻人,风雅不群、气质出尘。但那个人冷极了,说不上是消沉还是痛苦,好似不会笑也不会哭。他裹着厚厚的氅衣,却病歪歪的,虚弱安静的,命绳如烟,随时会被一阵极轻的风带走。

能眼窥天命之人,并非得天独厚,恰恰相反,是天道于一个寻常人最可怖、最可恨的枷锁。

容九渊只习相术、问道法,却自幼远占星卜卦,正是因这短短几面之缘。

想是那时病痛折磨,云静翕也只记得后来他再游琼台时与他手谈的少年了。连容九渊再见的孤帆先生,也不复旧年模样。

若非……若非今日他窥面相端倪,绝不会妄言。

“我从未见过那么痛苦的人。”容九渊转过头来,淡淡的面容像是俯瞰人间的仙人也为此有了瞬息的人情,“在我看来,他病着、睡着时遭受的痛苦远比不上清醒的一时半会,只是睡着也未必是好事,神志不清、犹如活死人,痛苦不会因沉眠远去。”

“师尊说,因为他改不了命数。”

“他要救的人,终究在他离去天台山那一年的冬日里去世了,如他所料。”

“……”

白玉堂捏紧了茶杯,克制地撩起眼皮,语气也是极轻,“送他来天台山的人,是他所救的挚友?”

“非是,”容九渊略略摇头,“孤帆先生的另两位朋友,闻说被救之人不便攀高山,未曾来过天台山。”

“另外……两位?何人?”白玉堂难掩愕然。

容九渊习相术,自是对察言观色亦有讲究,登时察觉异样,望着白玉堂紧拧的眉头,口中先答道:“一位姓秦的侠士,该是与孤帆先生年岁相差无多;还有一位似是刚过束发之年不久的少年,自言姓雷。”

“雷琚?!”白玉堂几乎整个人要直起身来。

雷家长子,唐珞琼寻了多年、疑似葬身火海的雷家长兄雷琚,那个失了过往记忆、在桃山被人改头换面变成他大哥白锦堂模样、自言浮萍无根的白无根!

秦苏苏、云静翕、雷琚,还有他亲兄白锦堂,四人本是挚友。

雷家……那五年前覆灭的雷家……!

白玉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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