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6 章 第四一回 天何在,孤帆命数莫相问(6/10)

思错乱,一时想起数人曾言云静翕当年为救白锦堂元气大伤,在白锦堂安排的三星镇观音庙养了六年的病。六年……直到五年前,白玉堂命白福去寻观音庙云先生,探探化人为骨的毒物,却得知云先生前一夜就匆匆忙忙搭车离去。那时,他与展昭在天昌镇碰上密林白骨一案展昭在渝州再遇云静翕后,曾说他偶然撞上官道上白骨的那日前夜,宿于郊林破庙;那夜雷雨交加,展昭见着了被百毒门追杀的陈文聂,还有夜中赶路因大雨而歇脚的云静翕和侍童子青。

五年前,正是五年前。

云静翕匆忙离去观音庙……可是为了雷家?

不,按时间算来,那时是雷家先出了事在云静翕浑浑噩噩、缠绵病榻之时,渝州天降灾厄,雷家覆灭于一场大火,几乎举族身死。云静翕没有机会再窥得天机,通风报信让雷家避免这场祸事。

他那日离去……是苏醒之后方才收到消息。

挚友身死、雷家覆灭的消息。

白玉堂浑身冰冷地坐在原地。

风里好似有遥远的烛火明灭,那个风雅又病怏怏的男人瘦的一把骨头,犹如风中易折的兰花。

他抱着汤婆子,坐在只点了一盏灯的寂静屋室里,看着窗外的年轻人推开窗、跳了进来,笑声清淡:“你来了,泽琰。”他望着来者,双眸冷清,打量着白玉堂张扬俊秀的容色有些怀念,又十分愉快。

“正好今日备了好茶,可有兴致品尝一二?”

白玉堂看来,云静翕从来不曾将他当作亲兄白锦堂。

他与他大哥,本就是脾性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云静翕端起一小碗粥,微微一笑,总是毫无意外之色,口中却道:“你又要来问什么?都说了我不想告诉你了,回头黄泉路上倘使被望舒一脚蹬进恶鬼窟该如何是好。”

“……”白玉堂嗤了一声作答。

“泽琰,离我远些。”云静翕也不在意,似是觉得寒冷,裹紧了身上厚重的大氅,面色惨淡,“让你那心上人也离我远些。”

“为何。”白玉堂坐在窗台上,眯起眼,“你不把大哥的旧事说清楚,我自是还会上门。”

“你有短寿之相。”云静翕低垂着头说,面容在昏暗的光线里难以看清,“来日必有大灾。你不该来见我。”

“是你开游云宴,邀我前来。”白玉堂不冷不热道。

“……是。”云静翕笑叹了一口气,“但我未有打算……罢了,你来都来了,那便说说你那心上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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