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6 章 第四一回 天何在,孤帆命数莫相问(4/10)

秉性一贯如此,素来未曾一变,何谈此言。”白玉堂字字清明,笑面不掩煞气,想是如何便是如何,最是自在快活。

“那小道仍是只有一言。”容九渊道。

白玉堂这才单手撑着面颊,半是讥诮半是较真地反问道:“天是什么?”

闻言,容九渊垂下眼帘,声音轻缓,“我不知。”

“白五,我学艺不精,无通天窥命之能,不过隐约瞧出端倪。师兄虽胡言,但他之意我明了。师尊不许我们在外看相卜卦,命数之说虚无缥缈,不可狂妄自大,井中窥天,以为所见一二便是能耐。你我皆是沧海一粟,天下变数诸多……只是,白五,你有阴云笼罩于顶而久不散之相,不出一年,灾祸必当临身……”他似是不欲再讲,可又忍不住在这故交旧友面前多言,虽面无惧色,却是诚恳珍视,“你当珍重,莫忘你已然非是一人,比翼双飞雁,天涯难独行。你若有劫,祸不单行,你与展昭关系匪浅,定牵扯展昭。”

要么牵连展昭一并惹入祸端,要么……往后天下国士无双。

他抬起眼来,笃定而恳切:“白五,你灾祸在顶,离天远些。”

白玉堂抱着胸打量了容九渊片刻,“这话爷好似在哪儿听过。”

容九渊稍作思索,便想起昨日相逢时,白玉堂所提之人,虽是为试探于他,但分明甚是熟稔。他登时面色一白,不疾不徐的语气里泄露了几许错愕与慌乱:“孤帆先生曾为你命数卜卦。”他本就偏淡的五官此时更是发白,似那一嗑就碎的玉瓷。

白玉堂眉梢扬起,吊儿郎当道:“他在你们这儿的名头还不小。”

容九渊沉默半晌,压着起伏的心绪,垂眼轻语,“……师尊曾言,孤帆先生命数坎坷,虽得天眷,亦遭天罚。与我辈修道逆途而行、求得真我之人大道殊途。”他顿了顿,无哀戚之色,像极了一个始终清明的旁观之人,“孤帆先生受天道枷锁,仰不见仙、俯不辨鬼,此道独行,若天目所见,纵使……拿命赌,也赌不回来。”

“拿命赌。”白玉堂舌尖捻过这些字词,不动声色道,“你是说,他曾做了何事?”

“我不知。”容九渊端坐在桌的那头,目色掩去光泽,也不见凛然锐利,“不过……好似十多年前,师尊说他赌命换天机,救了他的挚友,因而生了一场大病。他本该是长命百岁,可那场无由来的大病让他岁不过半百,近十年都得卧病在榻,时常神志不清。病无根可寻,天下名医皆是摇头、道无能为力。那时,他的友人曾带昏迷不醒的孤帆先生上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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