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9 章 第百〇四回 亲作缚,磊落难照龌龊心(3/11)
的殴打是有原因的,碎瓷片伤人当然也是意外——他心中自有定夺,更有百味杂陈和难以言喻的滔天火气。
尽管白玉堂满身冷煞,眉宇之间却透着几分无谓,在此时竟是不比展昭多几分愠色。
小孩儿没见展昭冷过面容,只当这位爹爹永远和和气气、更不会凶他,也尚未学会一见白玉堂冷声便卖乖装鹌鹑的那一套。反正白玉堂又没拦着他,想当然打开了话匣子。可白玉堂又怎会瞧不出展昭此刻压抑的恼意与不快,连怀中稚子都不能叫他展颜。他太知他了。
这能容世间万物的天上日月,终究只是凡夫俗子,会有期许欢愉,亦不免伤心失望。
临着这关头,还真叫人分不出他到底在气什么。
仿佛他才是被砸的那个人了。白玉堂好似笑了一下,又压着这不恰时宜的笑意,不动声色地背着展昭的视线,抚了一把后脑勺。
他不生气,也不在乎这点小伤。
白玉堂漫不经心地将自个儿的头发捋平了,忍着疼摸下了一块细碎的瓷片,顺手将新沾的血擦在衣服上。他会恼这朗朗乾坤之下,有人仗着关系亲近,欺辱弱小,有人紧闭家门、作壁上观,唯独不曾为这场意外生气。此事虽撞了个巧,他也确实有意赶在展昭之前料理这家人的境况,但这会儿当真是路见不平罢了。
若非这家人是吴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咒一句挨千刀的、不得好死都嫌多余。何必为难?
若非是吴家。
展昭生母吴宵月的娘家,他的外祖吴家。
展昭曾道,母亲乃是苏州吴家的闺秀,落落大方、严苛肃然、庄静规矩、尽善尽美,不难想象将他的母亲教养如此出众模样的吴家,该是怎样优越的富贵人家、书香门第。也正因此,吴家宵娘当年为救人暗自藏人于室,闹得清誉尽毁,最终背井离乡、嫁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人,会被吴父厌弃,认定其大逆不道,乃至交恶、断了父女情分,都在情理之中。
可吴家非是如此。
他们二人所见所闻的苏州吴家,虽曾有富家气象,乃是商户出身,却毫无君子气度。几十年前吴家老爷铁腕之下、托起吴家营生,何等威风,至今尚有人称道、有人扼腕。他一病倒犹如树倒猢狲散,家业毁于一旦不说,两个儿子不仅不堪大用,还是压死吴家这匹骆驼的那一大捆稻草。
想想他们入常州之时,展家一众固然刻板顽固,重礼教、疏人情,将展家门风看得比什么都重,可各个得圣人教诲、知礼义廉耻。就连痛骂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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