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9 章 第百〇四回 亲作缚,磊落难照龌龊心(2/11)
你、你他娘的谁啊——!”醉汉早就被吓醒了酒,这头惧色未敛,见不好招惹的白衣人早已松了眉头、收起兵刃,和又一个冒出来的年轻人谈笑风生,在他家院子里其乐融融的样子,他登时怒壮恶胆三分。这会儿人还没爬起来,话先含含糊糊、骂骂咧咧出了口:“狗戳……!吃饱撑着管什么闲事,要死快哉……!”
“……”展昭眉梢不动地听了两句,瞧着没有半分异色,唯有一双眸子沉着,在愈发昏暗的夜色里不见半点光。
白玉堂指尖微曲,到底没有伸手去点他眉间。
他虽未言,他焉能不知其意。
只有不明白发生什么的白云瑞终于反应过来,仰着头,傻乐呵地拽拽展昭的衣襟,满脸欢喜喊“爹爹”。在这寒意袭人的秋夜里像个永不熄灭的小火炉,快乐单纯。
他自然不知先前于他是怎样惊险的一幕,既不疼、也没伤着过,什么都有爹爹给他挡下,在爹爹的怀里自然也不必怕面色凶狠的醉汉在叫嚣什么,甚至不懂白玉堂身上添了伤、流了血是怎么一回事,还笑嘻嘻地觉得这颜色挺好看,叽里咕噜地同展昭说什么“红红白白”。他又急着将自己憋了一整日的话都叽叽喳喳、词不达意地同展昭告状:“爹爹回来啦,爹爹不让说话,不买糖,糕糕好吃——但是爹爹说……”
展昭不欲吓着孩子,稍稍缓了面色,简单应答几句。
他将白云瑞单手托高了些,似乎在听小孩儿叽叽咕咕,没有打断这些无趣的、与眼下无关的嘟囔。但他面无笑意,落在倒地男人身上的目光更是端肃冷沉、凛然可畏。
在这样平静、温和又凌厉的注视下,男人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小了下去,仍在色厉内荏地强调:“这是我家——你们这些擅闯民宅的强盗——……”
越来越小、结结巴巴,乃至彻底被夜色吞没。
短暂的盯视好似有万年之久,他瘫坐在地上,没了举箱砸人的胆气。不知是因为饮酒还是恐惧,四肢还有些发颤。在年轻的侠客居高临下的无声凝视里,他仿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是弱小的,而眼前多管闲事的两个侠客是目无法纪、刀头舔血的江湖草莽。他的言辞无忌可能会和赌坊摸打滚爬一样遭来一顿不顺眼的毒打,也可能让他今日就命丧黄泉!
夜静了。
男人吞咽口水的声音格外清晰。
但展昭的神色没有更为缓和。也不必与男人争辩外人管不着“夫妻不和”的家务事,或是听他胡诌些醉酒犯错、反口斥责妻儿之过云云来辨别这一场单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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