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1 章 第七六回 重阳秋,天下风云几多愁(5/13)

“……江南生了众多盗婴案,悬而未决,婴孩下落不明多载,也不见有统一收归卷宗彻查。”白玉堂瞧得快,嘴上嘲讽不绝,“官府这办事水准,足以上几次铡刀了。”

展昭轻咳一声,打住白玉堂。

白玉堂瞧他。

展昭只好低声道:“玉堂莫不是忘了,大中祥符四年。”

“哦。”白玉堂哂道,“天书封祀,赵恒正糊涂着、沉迷修仙呢,上行下效,出几个糊涂官也是常事。”

院中无旁人听他大逆不道之语,常州知府识趣,心知展昭是暗查要案,在府衙里给展护卫腾了个带厢房的院子,将卷宗纷纷送来,便再无打扰之意,连个衙役官差都不敢留着,生怕惊扰了二人正事。这会儿也只有白云瑞嚼着莲子,一吞,扬起脑袋学白玉堂,口齿不清地说:“天书分四。”

展昭头疼地捂了捂眉心,往常也不管,今儿却嗔怪道:“祸从口出,莫成日教云瑞这些他不明白的,来日真往外说,可不是稚子无知能糊弄的。”

白玉堂遭这劈头盖脸一顿,眨眨眼,低头去瞧白云瑞,干脆一敲小孩儿脑门,正儿八经道:“莫学。”

“……??”白云瑞扁嘴捂头,悄悄扯一扯展昭的衣摆。

“……”展昭本是翻卷宗,反手也猝不及防地一敲白玉堂脑门。

“……!”白玉堂瞪展昭。

起风了,树叶在墙头簌簌颤颤,像是笑声。

展昭徐徐将手中看完的卷宗收起,搁在另一边,顺手打开新一卷前,又在这寂静翻查卷宗的空隙里,直言不讳道:“先生私下曾道那几年东封西祀,或是因澶渊之盟。北伐屡败,失了燕云十六州,两国交战二十五年落得岁币失地之耻,朝野皆有微词,先帝回朝后数年来未必心无芥蒂。”

“他胆子是小了些,未至暮年先失了壮志。不过他本就不比太祖尚武,知其不可为而退之,虽显胆怯,但为君者心在天下,总比穷兵黩武,添了乱、祸害苍生好些。”白玉堂慢条斯理地说完,话锋一转,不冷不热的声线里哂意尽显,“可他当年欲凭封禅以示正统、镇服四海,便是异想天开。更不必说他为此广建宫观、劳民伤财,便当得一声昏庸糊涂的骂名。可笑这天书还是刘后临朝摄政才着令终了。”

展昭自是不肯恣意评断先帝功过,只温声叹道:“数年征战未果,远胜岁币所出,若能歇口气,或能再待时机。”

“不过契丹始终乃庞然大物,这数十年去,又有西夏虎视眈眈,宋军……今日纵有良将,休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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