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7 章 第三八回 漫夜声,碧落黄泉休独去(9/13)
面无异色,仍是微微含笑,目光从容,轻缓温和道:“白兄,此事可应?”
应何事?
自是在这渝州城里做“南侠展昭”,引去江湖与官府的注意,助他悄无声息地查案。
他打定了这个周全主意,自是不担心白玉堂发觉,只是最好莫叫他这白兄瞧出端倪罢了。
可相识数年,展昭焉能不知白玉堂这七窍玲珑心的敏锐。
这等贪官污吏,莫说展昭开口,白玉堂绝无坐视不理的可能。因而展昭所图的非是白玉堂不能插手,非是白玉堂不管他这闲事,更非是当真要闭口不言、对他今日西行入蜀的目的意义隐瞒。而是朝堂那庞然大物与那心思诡谲、谋权谋利的朽木蝼蚁、狼心狗行之徒,永无横刀立马、明枪暗箭,剑指白玉堂的一日。
“……”
骄纵至极的白玉堂想是多年未曾这般气恼,恨不得就此拂袖而去。
可他冷着脸半晌,眉梢眼角凝着冰渣凶戾,锋锐的目光像是寒刃,直把人一刀刀削得肝肠寸断……却终究是微微颔首,落下了轻飘飘的一个字。
他还能如何?
今日那戏他自个儿起的头,他还能负气扭头就走,叫展昭独自去涉险不成?又或者在渝州城亮明身份,叫那些人都盯着展昭?
怪只怪他白日未能想到,只当展昭又如往日想方设法地让他远着朝堂,如今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展昭这是瞧出撵不走素爱自作主张的白玉堂,干脆舍了叫他远离朝堂的念想,自己去做那朝堂居心叵测、奸臣贼子的靶子。
好极!可真是个周全的谋算。
白玉堂松了手,又是拎着那黑沉沉的巨阙往前走了几步,也缓了心口这雷霆起伏的气,口中仿佛不冷不热、轻飘散漫,又仿佛郑重笃定道:“只一事。”
“白兄且说。”展昭不问且应,目光平缓。
白玉堂顿下脚步,回头端详着展昭的面容。
月光银辉之下,展昭仍是斯文清秀的模样,仍是温和谦恭的神色,仍是那双清润坦荡的墨眸。白玉堂心说可真是中了邪,竟是觉得那眼睛里头有春花夏雨秋月冬雪,可又万千风景不及其一。
他摁死了动摇的心神,不敢期许从展昭神色里抓一抹僭越的心思;但在不躲不闪的相顾无言中,他仿佛又从展昭的眼睛里,看见自己心头那个发了疯的和尚一边拼了命地收神念经,一边止不住的又怒、又喜。
真常应物,真常得性。
展昭同他说过数回“莫要入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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