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章 第二七回 问情怯,日夜寻思心可变(5/8)

便知了。”这一句尚且含着笑,可言辞又快又急,冰冷的怒气像是寒刀剖开血肉。

在他回来之前,在白福且不知之前,在白府仆从清点得知少了一具先人遗骨之前,她便知了。

不仅知晓尸骨被盗,且一开始便知少的就是白锦堂。

沈嫮迎上白玉堂的目光,亦是无情无恨,缓缓道:“是了。”

“……你,”白玉堂且怒且笑,眼神中是嚣张跋扈本性里那抹寒光煞气,是玉面修罗看淡生死的冰冷,“好极!”他生硬地缓了口气,舌尖翻滚数回的锋利言辞到底给咽了回去,只化作简短又失望的二字。

他也一抬手指向那面墙,气急而笑,复而问道:“果真嫂子所为。”

“是。”沈嫮眼角冰冷,早早将世间万物隔绝于外,读不出半点心思。

青灯古佛九载,她的心肠好似也变得佛陀金像那般只用冰冷冷的目光注视着人世间,不假辞色,铁面无情,是高高在上的慈悲与冷漠。

“你可是怨我扰了他九泉之下的安宁。”沈嫮瞧着他竭力止怒的面容终是轻声叹道。

她背过身,冷冷然的嗓音忽然柔软如风,是那多年不改的深情,“你说他走了九年了。”

她如雁失偶,形单影只,再难度日。

“人死如灯灭……我存了几份念想,想是不该有的。”

白玉堂冷冷瞪着沈嫮,怪不得人都说心合该是长偏的,否则江湖传言眼里揉不得沙的锦毛鼠白五爷这会儿就该一刀下去,一了百了。虽说刀不在手,心亦是五味陈杂,他也弄不清这口怒气所撞的那堵墙是因……他九年前含愧时自己所立誓言,还是因沈嫮是他大哥搁心尖上的意中人。白玉堂撇开头,不见沈嫮面容,却是想起多年前庭中独饮十三坛烈酒至天明的兄长,那时他说心上人,自是该放在心上护着的,旁人说一句两句都要急眼,当真违背心意也至叫自己徘徊于两头为难,是不舍她为难的。

白玉堂见火光闪烁,心中忽而跳出……倘使兄长在此,见沈三娘这般该是如何决断?

可他又暗自哂笑,倘使兄长再次,鲜衣怒马的沈三娘如何会变得这般模样。她合该是抚琴作画、快马同行,观尽万里山河的女子,白府的二位婆婆说这般女子难寻,他兄长白锦堂可不久早早寻见了一个。

他这瞬息万变的心思里,竟还有空转了念,从火焰摇摆中窥出展昭的如朗月般温润又的眉眼,冷不丁连眸中怒气都清明了几分。

“嫂子,泽琰再问详细,”白玉堂又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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