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生与死(1/10)
“喀嚓”一声,手铐套上后,我突然想起李军当时告诉我的那一声结束他自由的声音。虽然有些不舒服,可我仍然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们两人把我夹在中间,特意用衣服搭在我被拷住手铐的手上,才把我押下楼去。
到了农林下路国家安全厅的秘密招待所后,我被关进一间双人房里。警员在关上门前,发生了意见分歧,一位说把我的手铐解开算了,另外一位显然不同意。于是,他们打电话请示某位领导,然后对我说:“得等北京的人来后,才决定是否给你松开。”说完,这两位被我打得鼻青脸肿的警察“通”地一声,重重把门关上。
我奇怪地看着拷住我两手的手铐,我对这玩艺并不陌生,以前刚刚进入国家安全部的时候还常常拿在手里把玩,大家有时也比赛一下看谁可以使用铁丝在最短的时间里打开。由于手铐的锁芯并不精制,我当时比赛的最快速度是58秒。那时由于枪支管理严格,我们在不执行任务时没有佩带枪支的权力,所以下班后就特别在背后皮带上挂上一只手铐,弯腰时故意露出来,让路过的女孩子看到,这成为我们这些年轻特工最常见的炫耀方式。后来我也曾经照着色情录像带上的示范,使用手铐把女朋友拷起来,大玩性爱游戏。可是由于国产手铐故意把套住两手的内圈边缘打磨得粗糙不堪,所以带上后稍微活动手腕都会摩破皮肤,女朋友那时候差点到我单位告状,她指责我做爱时把她搞得“工伤”。最近才听说,目前在西方和日本变态性爱游戏的各种道具中,一种内圈里镶嵌着动物柔软皮毛的女性用手铐最受欢迎。我想,讲究人权的西方迟早要把这种手铐引进到司法系统。
今天却是我第一次换了个角度观察手铐。如果说以前我是站在手铐的“圈外”观察,那么今天我就是在“圈内”观察手铐。我得出的结论是,真的不那么好玩。
招待所里静悄悄的,我想起身活动一下,但是由于两只手被拷住,我感到无论是踢腿伸腰还是弯脖子都越来越别扭,那种不自然的感觉是我从来没有过的。很快,这种不方便渐渐变成了不耐烦,这种不耐烦从手腕延续到全身,又迅速传到我脑子里。最后,我心里越来越烦躁。
好象过了好几年,我甚至觉得自己的额头上已经长出了皱纹。烦躁和不安伴随着些微的恐惧,这是我几个月前在公安局拘留所三个星期都没有的感觉。当然那次公安也没有对我使用手铐,我虽然是失去了三个星期的自由,可是我的手脚还可以自由发挥,我的思想也可以自由奔驰。现在我的两个手被拷在一起只有三个小时,那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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