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第三回 朝阳客,金陵春藏相见欢(4/6)
他自认口快心直,性子刻薄激烈,说起话来总是易伤人,也在这时几番自感掣肘;更不必说他心知展昭几番沉默所谓何事,思来想去也不知从何开口,就此揭过又跟卡了根鱼刺在喉一般。
他几回拿话刺展昭,却不见展昭要拔刺,多半是郁结在心。要白玉堂平日里脾性,心里置了气,早就掀了桌案离去,哪有这些耐性。
白玉堂终是起了身,趁着酒兴尚未发作便踩着窗户要走。这刺拔不拔他也信二人总归是绝不了的交情,只是这会儿某些事多说无益,呆着也无趣,他懒惫道了一句:“夜深露重,自当歇息,展南侠留步。”
虽是喝了酒,可他这跃出窗外步子迈得极稳,就连踩着瓦片时都轻巧无声,可见药入骨髓是一人的妙手回春,展昭心下稍安。白玉堂还是流连花丛的浪荡侠客,还是鲜衣怒马、倚栏红袖招的俊秀少年郎,往哪儿走都带着初开锋的锐气。
月挂树梢,夜风醒人。
“白兄右手可是未能好全?”
毫无预兆的,展昭开了口。
正欲跳下屋檐的白玉堂猛地回头,正对上那双清湛的眼眸,底下是深潭、是温润清光、是坦坦荡荡的南侠展昭。白玉堂眨了眨眼,倏尔踩着窗一脚踹进来,朗声笑道:“好小子蒙你白爷。”他就道展昭生性豁达,哪那般容易心生郁结。
“岂敢,既是萍水之交,展某怎好随意同白五爷攀交情。”展昭侧身一躲,抱着胸扬眉笑,口中慢悠悠道。
一年半载未见,到底是相见欢,玩笑做不得大。
“真应该叫天下人瞧瞧,这哪里是泥菩萨脾气的南侠展昭,分明是只受不得气的猫。”白玉堂这一踹没中,身形在窗台上一摇一晃,紧接着就是收了腿一坐,开口道。话虽这么说,他心知展昭于大事上真闹了火气却不会往心里去,宽厚得紧,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却不与他吃亏,顺手就能还你。
闻言展昭不仅不恼,眉头都不动就道:“说不得准,毕竟猫戏鼠乃是世间常事。”
白玉堂一哂,笑容更显放肆,顺嘴就接上:“不见人影一年半,其余不说,牙尖嘴利了不少,当真是不好说话。”
“白兄将展某比作猫,那是得牙尖嘴利几分,免得叫只锦毛鼠咬了,愧对天下捕鼠猫。”展昭大大方方就应下了。
“那你这猫尾巴可得藏紧了,莫叫哪日世事无常。”白玉堂毫不犹豫地就丢下一句。
“大半夜的,吵吵嚷嚷还让不让人睡了!”展昭未有言语,隔壁忽的传来一声,炸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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