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9 章 第一一四回 安一隅,险中富贵或敢求(7/11)

逾二三十,纵是英豪也可惜。叶家这年年去者堆满坟头,知道的嘴损一句打娘胎没积德、病秧子都上叶家赶集,不知道的还当满门英烈戍边守关去了。这可是江湖兴盛百年世家之一,曾以屡出“宗师”闻名武林、叫群雄仰慕的的叶家。

他们所患,究竟是何等顽疾……?可是同一病根?又如何能似疠疾那般,闹的五服内外的一族之人都相继抱病离世,却不染及苏州城的百姓?还是说祖上带着怪病,世代相传至今?

最要紧的,也正是二人没能谈起此事的原由——叶观澜。

那个抱病来的年轻人。

他被批了短寿之说,道其活不过三十岁。他饱受头疼折磨、日夜不得安眠,抱着病躯仿佛年迈的老叟行将就木、苟延残喘。他的头颅里似乎多年以前就钻了一只虫。他喃喃着“十年”让他磨没了命,他没有选择、亦没有去处。

那个年轻的、刻薄的、总是困恹恹的道士就像是从叶家探出来的一根刺。

相识不过数日,交情亦是寥寥,可他太鲜活了,犹如一把烈火烧了进来,奔赴一场早有预料的既定之死,又痛苦又快活,又不甘又……得偿所愿。莫说与他相识十数载,被他亲手从尸堆里刨回来的容九渊,展昭与白玉堂何尝不将此铭记于心。m.ζgx.

他也不过才三十岁啊,便早知死期,强背着上一辈的恩怨情仇,甚至不敢奢求和索取些许情义。

在旧年恩怨彻底揭开面纱之前,在江左叶府所为所图展露之前,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这根刺会一直扎在那儿,扎在展昭心口。白玉堂清楚,这刺痛不足以叫展昭倒下,世上苦痛之事不在少数,直至死期来至前都要一一从这凡胎躯壳上碾过,展昭过得去——他总是能过得去,不过是伤口流着血,自有疼痛令人清醒。

而唯有了结一切,有了结果,或能一杯浊酒敬旧友,就此放下。

因叶观澜重病身死,摆在眼前的困惑,便不言而喻了……

二人端着碗,在沉默里对视一眼,虽未言语,长久以来的默契足以叫二人明了这目光里相携的含义。皆是聪慧敏锐之人,展昭想着了,白玉堂自然也想着了。但谁也没张口提这一闪而过的猜疑,只面色凝重,齐齐搁下了手中的瓷勺。吞吞吐吐绝非他们的作风,但这点猜想并无实证,干脆搁置不谈。

白玉堂先开了口:“你昨日未进那叶家密道,在沧海山庄可是另有所得?观之那叶家子弟如何?”

展昭先是苦笑摇头,缓声答道:“除却叶庄主对你我前来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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