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2 章 第九七回 行各道,东边晴日西边云(8/10)
是似笑非笑地摸着下巴,远远端详着滚到角落里想趁乱逃命的吴家二少许久,仿佛是要将这张面目记个清楚。待算命老头被他古怪的注视惊得心下微跳,面上展开疑惑之时,这公子哥才失了兴头般,赏了银子扭头走了,没有当真上前去寻那晦气的吴老二。
坊间的打斗终是引来了巡街的官差,匆匆散了场。
日头又攀高了些,但不见温暖,风与云搅成一团,将寒意摔在苏州城头上。
眨眼的功夫,风大了些,吹皱了一湖冷水,也吹皱了湖岸人的额头,赶着他们走。金鸡湖岸边的杨柳也瑟瑟发抖起来,树枝时不时地拨弄着闲闲停在底下的乌篷船。渔翁正提起空空如也的鱼篓,迎着秋风若有所思,也不知可否是为生计发愁,就听着有人喊道:“老伯,可开船渡人?”
那声儿听着就明亮飞扬、中气十足,唱一曲渔歌定是响遏行云。
渔翁心想着,一抬头,见一个俊地扎眼的年轻人牵着个奶娃娃正站在岸边杨柳树下同他说话。
来者可不正是带着白云瑞的白玉堂。
他与那包打听问过吴家之事后,未有照原定之意先会会吴家之人,就折道向东直奔金鸡湖。吴家之事他如今心头有数,甚至不能以古怪一论。毕竟家族兴衰、时运变转历来有之,遑论这吴家的人若当真如包打听所言,又是好赌又是好色,家境如此仍不知悔改的模样,吴家败了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多年未见终究是血亲难断……展昭性子里有几分侠者叛逆,但与父母亲厚,乃是孝顺之人。若非正事当前,他不肯因己引祸于亲,今日到了苏州吴家门前,岂会一时坐视不理展昭迟早要搅和到吴家的烂摊子里去。
念及昨夜展昭言不由衷,白玉堂眉梢阴霾隐现,紧跟着想起那包打听口中的两位似乎烂到根底的吴家少爷,还有那卧病在床的展昭外祖……怕是比展家那群老古板更为棘手,尤其是那嗜赌如命的吴二少。所欠赌债好说,天大的窟窿也没有白五爷填不上的,可这人戒不了赌便是祸患,还须谨慎思虑一二。此事倒也不急,苏州到底人生地不熟,那吴家两位少爷到底是个什么品性、吴家倒了的根由,还得再同多方打听,一一核实……
只一条,那吴家外祖……
白玉堂心思瞬息万变,目色在日光下也沉了几分。
他带着白云瑞离城之前,是从吴家屋檐上绕道而过,且闻着浓重的药味和老叟含着痰闷声咳嗽声,或是当真命不久矣。不知是什么疑难病症还是因着年纪大了才病来如山倒,奇珍药材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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