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8 章 第五三回 问侠心,善恶一念线两端(1/10)

白玉堂望着展昭半晌未语,似被这平淡二语镇住了心神。

这一须臾里,他想起那个身着短打、稳如猛虎的壮硕男人,想起那人下巴上有两道旧伤一直连到咽喉,仿佛曾有凶险之极的两刀从他的喉咙口一划而过,差点一并取走了他的性命。

那是……展伯父、展昀以巨阙所为?

他迟疑地走近了一步,旁的慰藉之语皆无,清醒道:“凭、侯爷武艺,纵使……纵使在二三十年前,展伯父该是不能以巨阙伤他。”侯爷那时已有二十余岁,与他们相差无几的年纪,武艺精进绝非一朝一夕,他今日能有如此深厚的功底,必是自小习武。展昀则不然,出身耕读世家,那时或许才刚开始通达武艺,这要不是武学上天纵奇才……二人相斗,除非侯爷重伤中毒或是束手就擒,否则这话便是无稽之谈。

可若真是如此,此等趁人之危之举,又至展伯父于何地。

展昭闻言笑了笑,竟是从白玉堂冷静的陈述里听出几分不知所措,“侯爷与父亲既是恩断义绝,自是不愿告之详细,我观来侯爷不曾撒谎,且斯人已逝……”说谎又有何益,勾龙赌坊的侯爷何必与他一个小辈扯谎添堵。

勾龙赌坊之人虽说行事亦正亦邪,侯爷秉性却是沉稳,岂会在这要紧之事上戏弄展昭。

白玉堂不再作声。

展昭心宽,能叫他欲言又止一月、不得释怀,不正是此间诸多猜疑无从谈起?

故人已去,旧事皆掩。那个手把手教他剑术武艺、一字一句令其读书识字,又通达世间道理于他,让展昭成为今日模样的男人……是什么秉性、有什么过往,又究竟是什么面目?无怪乎回家那夜,展昭道,旧事虽可忆,去往俱如梦。他叹的并非只有双亲离世数年,独留己身于此,还有满心困惑无处问、不得解的郁郁。

白玉堂在台阶下微扬起头,终于道:“你可曾追问……缘由?”

话音落了,他又清醒地意识到,展昭当日必然是问了,这才心事重重。

“……”展昭垂着眼,仿佛盯着手中的巨阙出神,轻语道,“对错不得论,恩怨难消解……”

那个半百的男人被夜色的灯火照出了孤独的影子,“对错不得论,恩怨难消解……子濯,便是用你手中的巨阙斩断了一切情谊……就像……”模糊不清的声音里,他侧头望着远处的月光,也是满月高悬,“……我不怪他。”他的声音很轻,平和如常,就像那日坐在催命三郎的“尸首”一旁吃着热食,抬眉望来时的淡语,“三十年了,转眼就快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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