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2 章 第四七回 蚍蜉游,世人笑我卑折腰(7/11)
是今日来者不善,想必都迟早会和他说个明白。但今夜的中秋宴,展昭不欲白玉堂同行,恐怕对宗家下帖的目的心知肚明若非白玉堂闲来无事,先跑了一趟展骁家中一探,自然应他之意。
然而白玉堂开口之言却是截然相反:“展公子此言差矣,既是展家家宴,白某一个外人,委实不便打搅。”
展昭眸光微动,
此言似是未叫展旸意外,又或是换句话说,全然在他意料之内。
他神态不变,仍是谦逊地三请五请,言辞恳切,直到白玉堂推辞道,在常州碰上旁的友人,有意前去一会,这才惋惜作罢。白玉堂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个年轻人,心道此举虽该是正合他意,展旸与展昭提出亲自赔罪一请白玉堂本就是劝退之意,更是笃定要将展昭请入宴席;可他在事成之后,分明心高气傲,仍能喜怒不形于色,俨然将白玉堂当成贵客,诚信作态、恭敬如常、绝无怠慢,委实不易。
这展家人……也未必都是诸如展暄一般人物,又或是展暄夫妇言辞透露的一心巴结利用。
至少此时看来,眼前的年轻人目无恶意,礼数周到,虽有些好奇,但既无贬低之意、亦无奉承之举……自然,本性如何却是另论,一面之缘难见真章。
白玉堂收回目光,见展旸神态轻松的与展昭告辞,与同行两个不声不响的小辈书生离去。
“……怎的改主意了?”展昭在厅前回眸笑问。
他且转过身来,不知远去的展旸三人经庭院,至门前白墙相夹的窄廊时,那小辈的年轻书生又回头瞧了一眼,神色怪异,与在厅中乍见白玉堂时无异,错愕之中又有眉头紧蹙的不可思议。
“怎了?”另一人见他止步,便回头问道,“丢了东西?”
书生摇了摇头,张口欲言,又皱眉把话吞了回去。
展旸瞥了个正着,敏锐道:“你见过那位白公子?”
“……许是见过。”书生抿了抿唇,不知因展旸此言想到何是,面色透出几分荒诞与惊惧。他很快就摇了摇头,谨慎道:“许是小侄认错了。”
展旸微眯起眼,微微笑道:“时候尚早,待我回禀父亲,趁着天色正好,手谈几局如何?”
他们出了展昭家的大门,这百花岭下遇杰村住着一整个展家,这随手敲一户,开门许是都姓展。所以展昭家的宅院和婺州白府不同,并无那敞亮的大门和台阶,正门漆黑,藏于幽静小巷,连“展府”匾额都无,只在门边墙上刻了“明园”二字,一推门正是白墙窄廊通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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