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2 章 第四七回 蚍蜉游,世人笑我卑折腰(3/11)
若他们真知廉耻,又或能有些纲纪伦常、尊义重道,懂那人情,给展昭那名头几分薄面,今日怎会提兵刃逼上一个手无寸铁的诗书世家。”
“这天下何处能轮得着他说话的地方。”
在男人一时轻蔑的言语中,妇人又惊又骇道:“……那骁儿骁儿该如何?如今他已然……!”
展暄沉默了好一会儿,好似能听着他恼怒磨牙,当真是恨铁不成钢,“……打小这书他就读进狗肚子里去了,没一日专心念书,没出息的东西。既是敢离家出走,我便当没生这个儿子。”
展李氏听着心惊胆颤,骇得呜咽出声,“老爷、老爷!你可不能不管骁儿啊”
“他都几个月没消息了,他才多大啊,世道险恶,骁儿性子天真,素来是旁人说一句他信一句。要是……要是真叫人哄骗、叫人迫害下了毒手,我、我可怎么活啊。”展李氏越说越怕,痛哭出声,“老爷您再派人寻寻骁儿罢!那些草莽粗夫,都在寻骁儿,要真让他们先得了手骁儿还是个孩子,又懂什么……!”
呜呜咽咽的声音在风里传了老远,好似这一番谈话兜转一圈,又回到那摔杯发怒之时。
所求已知,白玉堂无意再听二人满嘴胡言,耐心等一众仆从走过回廊、白云瑞也啃完了手中的包子,便提步踏风而行,穿过彻底收声寂静庭院,翻墙归府。
墙上的爬山虎在晨间的金色碎光里摇曳,木人桩的影子投落在一旁的竹椅上。白玉堂抱着白云瑞在石子路上站住了。
如他昨夜所料想,于展昭而言……
这里,与“展家”,是不一样的。
展昭对家中事鲜有一提,与对“展家”罕见只言片语,是不一样的。
白玉堂的目光攀过院墙,枝头鸟雀梳羽啾鸣,秋风似刀、裁得树叶飒飒作响。隔着墙,这外头的风雨颠簸便仿佛与此地的安宁和乐毫无干系,泾渭分明,尘埃不染半寸光阴。
他们此行江南,本无意凑这热闹,却因黑市走货牵扯的铸兵之源与展昭子侄展骁被牵扯其中。麻烦另说,如今展骁下落不明,无处着手,只得先寻得展骁弄明白事端因果。细想来,当日秦苏苏的告诫倒是成了空,今日想起甚是讽刺。展家与展暄皆是不明白,展昭若真为展家,与一众江湖人周旋,化解这干戈,方是真正的祸事。
秦苏苏曾说,英雄出少年,早年江湖上来了个展昭、手持古剑巨阙;如今又有一位姓展的少侠,初出茅庐,得古刀鸿鸣。
早在太原闻知那展家儿郎展骐,与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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