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第廿一回 闹花楼,灯下寒刃无讳言(1/8)

温殊摇着折扇轻笑。

张家公子成日里逛青楼寻花问柳不是什么秘密,这事儿夜里来往的窑姐儿最为清楚,甚至可以称得上这江南才子的风流韵事,虽然与他勾搭上的不是疏阁的清倌人而是个醉花楼的红倌人。

今夜温殊扮作小厮可不仅仅是探了探那张家公子的尸身而已,还将张家公子这大半年做了什么问了个一清二楚。

不仅窑姐儿知道,连夜里挑单的贩夫走卒也知道。醉花楼的杏儿姑娘欢喜吃些甜滋滋的胶牙饧,挑担的贩夫接连三四个月都能见着张公子来买,有时候还抱着罐蜜饯,问过几次说是给杏儿姑娘带去的,也不知是痴了情还是走了心,只是没想到一转头就要娶苏家姑娘了,到底是公子哥儿拿窑姐儿玩笑。

展昭没听明白温殊笑的是什么,但白玉堂明白得很。或者说但凡松江府之人都知道后巷二字指的其实是松江府的赌坊,且那条巷子的赌坊是开了一整排,东家各自不同,便是温殊也有插一手,可巧最大赌坊的东家就和醉花楼的东家是同一人。

白玉堂将手中的字条揉碎,将搁在一旁的长刀一提,笑的仿佛春风一度,只是几分灼热几分凌厉,“这么看来你那问题倒是答得上来了。”

温殊一抬头。

只见白玉堂扶窗跳出去的那一刹那落下一句,“是外来的,亦不是外来的。”

展昭未来得及拦下白玉堂,只能在窗外的灯火摇曳中隐约瞧见一个粉色身影,不过眨眼间就一溜烟儿地不见了。

他偏头瞧了瞧给自己倒茶的温殊,自己却一点儿不见着急。

“展南侠不与白老五同去?也不怕他那急性子打草惊蛇,白费了这一日的辛苦。”温殊笑眯眯地瞧着展昭。他不似白玉堂有那般一双多情风流的桃花眼,温殊的眼睛若是稍稍眯起还会显出几分狭长,眼角上挑,内尖外阔,这样一双眼极为挑人的长相,要是长在什么平常面容上不能增色反倒古怪得很,可他生的品貌风流只叫这双眼显得迷人得紧,还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凛然。

展昭温温一笑,摇摇头,“白兄虽是性急之人,却从不鲁莽,若是尚未考虑周到,做全准备,他是不会动手的。”

温殊挑起眉梢。

展昭不再多言,却是轻声问道:“若是白兄没得到这消息,温兄可是不打算说出醉花楼的杏儿姑娘一事?”

茶水静静地从壶口倒出,落入茶杯,轻轻溅开。

暖色灯火摇曳的那一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是笑闹如常的青楼,是粉衣如戏子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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