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9 章 第三四回 翌日晨,各怀心事何处问(6/10)
先生?闻说希夷先生仙去已有五十载……?”他二人所说的是尊黄老之术,天下闻名的一位道人。传说希夷先生师承麻衣道者、善相术,钻研周易之学,以卦象、爻象窥世间变化。与云静翕这位奇门相师、妙手神算不同,云静翕生来命数不同,世间诸事本在他眼,无需推演、亦非看相,窥的是命数与天机。
“自非希夷先生弟子,不过也是他门下徒孙。”
白玉堂将发带给展昭绑好了,接着道,“希夷先生弟子无数,有一弟子姓张,名无梦,号鸿蒙子。那小道士便师承鸿蒙子。他名容九渊,虽与我年岁无二,但生的孱弱年幼。少年他下山之时,”说到这儿,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挑着一边唇角哂笑,“……遭了山贼,巧被爷遇上了,便有了几分交情。他一心修道,是个不管人间烟火的。”自然也论不上什么鬼神之说、通神之能了。
“天台山……”展昭登时恍然,添了几分敬意道,“算来张道人隐居天台山多年,已有近九十高龄。”他所知不多,但多少有些耳闻。
不过……他心念一动,又是笑问:“这位容道人可是今日与玉堂有约?”
白玉堂一扬眉,“不是白爷,是你与白爷,今日申时,容九渊约你我品茗。”话毕,他又瞥了一眼梳洗完、就轻车熟路地从桌上食盒里寻甜糕点吃的白云瑞,补上一句,“还有他,三位。”
展昭失笑。
算算时辰,过了申时,若不耽搁,即刻归府,到家也要酉时之后了。
他未有问白玉堂与友人久别重逢、何必算上他这素不相识之人,只起身道:“既如此,确不必急着回府。只是得去信一封,夜中归府总是诸多不便。我不常在家,家中只有忠伯一家。恐是屋子都要落灰了,哪有客房招待白五爷。”
“差个人说一声便是。”白玉堂懒懒道。分明往日最细致计较的公子哥儿,今日好似一点儿也不在意。
展昭将搁在屏风上的茶白长衫丢给白玉堂,拦了白云瑞莫再多吃,口中揶揄作答:“白家财大气粗,哪儿都不缺人,白五爷可还要请两位伴当照料?”
白玉堂套上外衫,闻声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抬起头来,似笑非笑道地“哎”了一声,道:“哪有什么脸面带伴当,如今还在展爷榻前侍候不是?”那拖长尾音的腔调戏谑又意味深长。
展昭不接茬,总该知晓白五爷面皮厚起来,那哪儿是城墙可比的。
不过他打包细软时,又从白玉堂之言中念起一事,“常州有白府的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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