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0 章 第七五回 浊道行,大道崩途独留你(3/15)

发不甘,又愈发坦然起来。

二人在这清醒又恍惚的时刻里,竟是不约而同地想,枉他自诩浪子侠客、半生洒脱,竟也有今日。

他们仿佛瞧出了对方眉眼里这抹直白的不甘,便又坦然相视一笑。

不舍便是不舍、不甘便是不甘,迎送生死自是侠客无畏,可贪恋世间亦非羞事。

“……猫儿,”白玉堂想了想,又突然轻声道,“其实还有一种解毒之法。”

“嗯?”展昭疑惑,未有激动之色。

白玉堂回头看了一眼。

不远处的沙丘上,数千人在归来的叶小差、顾唯安排下正寻着暗河所在,试图挖开沙丘。早在展昭和白玉堂苏醒之前,这数千人便已然动手。

谁也不是坐着等死之人,至少公孙策、叶小差和顾唯都不是,徐开不是、金乌四足两位兄弟亦不是。既然众人皆得凭赤水才能苟活,那便挖出赤水;既然公孙策猜测那黑沙虫毒须得食子虫卵得解,那便挖出黑沙子虫卵。天地广阔,非一人渺小之力可撼动,可试他一试又有何妨、与天意一争寿期又有何妨!盘古可开天、精卫尚填海、夸父欲逐日……愚公亦能移山!

天地无路,开道而行。

来自中原的人,承那中原土地所养,心中或多或少皆有勇锐与不屈服的意志。

而这股意志被求生之念、被大漠生死逃亡之时,那五个为他们开劈逃生之道、鬼神般不会倒下的身影所引,在这荒芜大漠里生生不息地涌入每个人的心魂。

试他一试、救人救己,又有何妨!

若非展昭与白玉堂身负重伤,难以动弹,自然也要提刀刃一试。哪怕热血总有流尽之时,既有片刻清醒自当求生途大道而行;哪怕千万分之一的可能,那抹“兴许”便是溺水之人的一根稻草,是将死之人的一线生机。

白玉堂又收回目光,“你可记得那青铜棺材。”

“玉堂是说,棺材盖上的刻字?”展昭心领神会道。当时通道虽有夜明珠照耀,但对重伤的展昭而言,辨别委实困难,因而只有白玉堂摸了一把那上头的刻字。白玉堂过目不忘,应是已然默背下刻字内容,只是剧痛临身,心神糊涂,不知可有将其中所刻理个清楚明白。

“你猜那字是谁人所刻?”白玉堂问。

展昭略思索,“尚有骸骨……四面财神?”

白玉堂微微摇头,目光深沉,引得展昭略吃惊,但白玉堂没有径直作答,而是又指着地下道,“你可曾发觉氿城底下的禁地是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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