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9 章 第八十回 一夜闻,光影缝隙见青鹤(13/15)
,脖子上隐隐勾出一条红痕,“再敢胡言,先摘你一只耳朵。”
人伢子浑身激灵,浑身发抖,嘴巴一刻也不敢停:“英雄饶命,我说,我说,他不是巴县人,当年送到我手上的人说是父母欠债上吊,抛下兄妹二人,放债的就要拿人抵债,将人卖了才落到我手。可后来他那妹妹被他放跑了,我……我看他生的白白净净、唇红齿白,跟个小姑娘一般。正巧王家就要他这样的,就把他卖入王家。”
“你是说王家就要这样的?”展昭皱起眉道。
人伢子面色大变,自知失言,缩着脖子不语,满眼懊悔。
白玉堂单手一按人伢子的脖子,神色带笑,可眉宇间尽是戾气。
“是、是,王家、王家就要这样的貌美体弱少年郎……”人伢子脸涨得通红,终于落出一句。
夜风呼啦啦响,将他的声音撕得支离破碎,像是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在夜色里坠落在地。
白玉堂狠狠将人往地上一丢,站在烟尘之中单手转瞬抽出了展昭手里的漆黑长刀:“他兄妹二人,是被你们拐卖来的巴县罢。”刀不见光,声落似寒刃,杀心起。
人伢子登时寒毛卓竖、魂飞魄散地大吼:“不不不、不是、不是英雄饶命”
展昭平稳地握住白玉堂的手腕,“玉堂。”
刀停了,刀尖贴在人伢子脑门前,仿佛顷刻就能戳个对穿,再与对面煞神一眼相合,人伢子登时一湿、眼白一翻昏死过去。
“你若不杀,打草惊蛇。”白玉堂说。
“杀了亦是。”展昭说。
“这般恶徒,你留他性命做甚?你我既知内情,还能视若无睹?”白玉堂冷声反问。只是话虽如此,他手中的刀却稳稳不动,因酒兴而散的锋锐凶煞,也因酒兴大涨,他盯着展昭,目光灼灼地低语,“猫儿,你当知晓,这渝州乌烟瘴气,哪来的朝廷命官还能判个法理公道。”
“颜大人。”展昭说。颜查散,巴县知县。
“他可被你唤去渝州城了。”白玉堂说,“留此人一命,你可拦不住他这张嘴。”而杀了他,县衙无人坐镇,那些高门大户、世家大族又怎会关心一个小小的伢子被害。他这杀心一为平素行侠仗义,二为展昭遮掩踪迹。
展昭焉能不知,若是往日,闻之人伢子三言两语下所藏惊涛骇浪,他亦有杀心。
他与白玉堂微微摇头。
白玉堂神色一动,竟是意会地将长刀还鞘,抱着胸斜了地上的人伢子一眼,轻哼道:“渝州之事尚未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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