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9 章 第四十回 鸿门宴,虚与委蛇口蜜剑(2/7)


白玉堂仍是一手拎着剑,一手玩着那酒杯,语气轻缓温和,遣词更是谦恭,“吕大人折煞展某了。我大宋文武相左,您虽是从五品,却是一州掌州,又是东道主;展某粗野之人,哪能上座,您请才是。”说罢,他又慢悠悠瞧了一旁那一闷棍打不出个屁来的瘦长男子一眼,“不知这位是……?”

吕文茂隐隐吞了吞口水,肥头大耳的脸上汗如雨下,听出白玉堂这谦恭措辞下的惊险之处。

且不说“展昭”乃官家金口钦封的御前四品,比他这从五品的知州高了两截儿,单是“展昭”乃天子近臣、汴梁京官,就比他这山高水远的地方知州又高了几截儿,他哪敢以文武相论。更别说满朝文武皆知“展昭”是包拯的护卫,包拯又是天子面前的红人,吕文茂这小小的知州哪敢触“展昭”霉头。

他如今连“展昭”是奉命而来的天子使臣、还是包拯派来渝州刺探的斥候前锋都尚未弄清,自要将昨日的官威老老实实收起,心中只怕还少不得念几句菩萨,巴望“展大人”大人有大量忘了昨日的冲撞。

吕文茂绷住了面上的笑,脑子转的倒快,做极了知情识趣的东道主模样,口中道:“展大人此言差矣,今日细雨楼一宴,是为迎接远道而来的贵客,不论风云、止谈风月……”

他摊手指向尊座,“这贵客,自要上座。”

他这巧舌如簧,一不见昨日张府那心胆俱裂、六神无主的怂样,二不见昨日官府经不起挑拨、怒怼江湖草莽、无惧生死的无脑。

这才与渝州官府打交道的第二日,这吕知州的面目,他已经见了三种,简直不能想象这是同一个人。

实在有趣。

白玉堂似笑非笑地觑了吕文茂与他身侧那沉默寡言的瘦长男子一眼,“不论风云、止谈风月。”他和和气气地吐字,将吕文茂的心吊上了悬崖,又轻轻放了下来,“好极,这好酒好宴便该如此。”

他满意地照吕文茂之意落了上座,可手中兵刃却不随手搁下,而是长腿一伸,架起了二郎腿,将巨阙搁在腿上。

“只是……”吕文茂正要松口气,心还没放平,白玉堂又起了调,像是打定主意要将吕知州的小心肝放在案板刀刃上颠来倒去。

白玉堂侧头一笑,从头到尾都不见嗔怒、不摆官威,一改昨日喜怒无常的脾性,真成了传闻中脾气好极的展昭;可唯有在座之人心知他这口中言词句句如那软刀子,将人心戳得鲜血淋漓。

“吕大人这般说法实在不厚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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