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7 章 第三八回 漫夜声,碧落黄泉休独去(6/13)
越是笑,口吻虽似清风抚琴瑟,低沉动听,可遣词却听来有十足的不快,非是刺耳之言,仍有两分揶揄刻薄,亦有三分较真沉郁,“婺州离去那日爷所言,你倒是半句不肯留心,全当了耳旁风。”
展昭又是驻足不言。
他面上并无为难之色,只这往日与白玉堂喜笑颜开、你来我往的伶俐口舌仿佛打了结,赠了旁人了,一时之间真如白玉堂所言成了个锯了嘴的葫芦。
“……”
白玉堂见他眉宇间虽不见紧蹙的阴霾,却扫不去一抹忧色,又不肯接话,心头说不上是恼还是愠。
“赵祯于你下了何旨。”心知四下无人,唯有虫鸣,他便省了那些拐弯抹角、磨磨唧唧,盯着展昭直言相问。
这话引得展昭抬眉,眸中几许无奈,却没有出言责怪。
白玉堂不以为意,只那散漫又出奇郑重的目光注视着展昭,非要展昭说上一二。他不是头一回直呼大宋天子之名,倒无畏是大庭广众还是山高水远;至于二人如今换了身份,他这声直言倘使叫人听着便是功亏一篑,不说他二人未有离开那小院方圆两里,便是真有高人技高一筹避开他二人耳目,白玉堂也自认了栽。
“此次你往蜀中来所为何事,你果真要独自搁在肚子里烂?”哪怕是叫人听去白玉堂心说也顾不上了,他也要先顺了心头这口气,将这脑筋轴住的猫弄明白了。
展昭几番犹豫,轻声叹了口气。
这叹息若有似无,在这寂静的夜中,犹如浮沉落在白玉堂心上,掸不走也擦不净,令人意攘心劳,气得他恨不能拔剑将这臭猫大卸八块。哪怕是酣畅淋漓地战个痛快,也好过如此言词别扭、欲言又止,肚子里卡根鱼刺一般浑身不舒服。然而满面阴霾的白玉堂,竟是硬忍着脾气,紧攥着剑扭头踏步走了。
白玉堂这一走,展昭反而禁不住笑了,“玉堂。”
白玉堂正恼极,不知自己哪儿招惹的这臭猫,八成是前八辈子欠了债了,否则前十多年潇洒快活,如今非要一门心思捂块硌人的石头。可这一步,却顿住了。
他提着剑站在巷子口,像是无端端经了一场雷劫。
百无禁忌、万事洒脱地活了二十余载,便是当年忽而醒悟意中人是何人也从未发过愁的白五爷,头回在月色下长叹了口气,头也不回道:“不爱说就憋着。”
展昭且听他长叹委实罕见,一时愣住,又听那诛心赌气之语,仿佛当真置了气不肯理会了。一时万千思绪也如潮涌来,只是又古怪地叫人想起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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