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第十九回 旧年怨,不解恩仇不卸刃(6/7)

一个路上同行之人卖身?”白玉堂嘲道。

隔了一会,垂着头的阿文才低声又说道:“初至安平镇,阿文手中没有银钱,又找不见程家;这时同行之人恰好熬不住病去了,便心想着先进了大户人家当个丫鬟,再慢慢打听程家的去向,才装作卖身葬父。”没想到遇到苗夫人那般狠心之人,转手就将她卖进了窑子。

“既如此,你托爷所寻幼弟,此言是虚是实。”白玉堂眯着眼又问。

阿文站住了,原是心若死灰的眼睛滕然红了。

白玉堂不再多言,只是冷眼瞧着她。

“阿文确有一幼弟,八年前不过六岁的垂髫小儿,与阿文感情甚笃。”阿文怔怔地盯着白玉堂,终于淌下泪来,仿佛最初那个孤身一人、风雨飘摇中被卖如窑子的可怜女子,“阿文……阿文犯下滔天之案,罪孽深重、死有余辜,”她低声道,“却从未新生恐惧,只是几次夜里听闻唤阿文姐姐救命,这才存了幻想,期望幼弟还存活于世,忍不住四处打探,此番……却是麻烦白五爷了。”

说着,她冲着白玉堂附身一拜,也不用衙役动手,再一次环顾四周,从厅内厅外众人的面上一一扫去,这才低下头安安静静地转身跟着衙役去了。

厅内众人神色复杂,半晌说不出话。

展昭攥了攥手中的巨阙,忽然不重不轻地摞下一句:“你可知天昌镇的县官两年前换了人?”

走到门口的阿文身形一震。

“你要刺杀的这位县太爷根本不是八年前结案之人,两年平了乱葬岗也是不知程家满门都在其中。”

阿文盯着门外散开的王朝众人,盯着更远处的虚空,始终没有回头,一言不发地被押去了大牢。

夜深人静、风拂长廊,厅内厅外俱是收着气,无人言语。

“竟是如此。”良久的沉默中,县官发出长叹,却仿佛叹在在场每一人的心头。

“也总算是结案了。”没想到这案子才查了一天,急的嘴角都冒泡,刚发现点苗头,仿佛与八年前案子的有联系,这犯案人就自己跑上门来自首了。这般想着县太爷又小心瞄了一眼包拯,暗自庆幸包拯在天昌镇,不然县衙哪有那么多高手,指不定他就被一刀捅死了。

好几个衙役也是暗中小声嘀咕,而包拯面色沉沉瞧不出心思。

这时张龙才绑了项福迟迟进了厅。

这夜也是混乱,竟有三方人马摸进了县衙里,幸亏没惹出什么大乱子。见包拯欲夜审项福,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点头,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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