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 第六二回 言又止,旧案蒙尘不可说(6/8)
那崔家获罪是死有余辜也就罢了,但若不是这法场白爷还是要与柳青走一趟。我不能绑了他叫他做那忘恩负义之辈。”
展昭的目光落在那个酒坛上,“随后你定会杀了崔珏这谋害无辜百姓的祸首,将人头送回官府,省得官家降罪开封府衙。”仅一句就戳破白玉堂的打算。
“……”
“白兄打算寻谁查此案,那被捕的刘蒙,还是年事已高、在朝数载的朝臣?”展昭见白玉堂不答,又问道,“在白兄刀下惜命的人不少,可大宋文人最重气节,哪里肯因惜命而开口,白兄总不会真提刀杀人罢?”
好半晌,白玉堂终于微微侧过头,桃花眼里是朝日的万丈光芒,“猫儿你忘了,死人的事,问死人最快。”
白玉堂这话溢出,展昭立即想起一人。
“世代住在汴梁城的百姓对旧事说不出一二,更不知朝堂风雨,但有一人怕是知道的。猫儿,早些将大理寺偷来的卷宗还回去罢。”
白玉堂已经跳下墙,几个纵跃,一身白衣消失在更远处的屋檐之上。
展昭拎起巨阙,捡起桌上被酒洒了些许的卷宗,那股酒香萦绕在院落里。
他二人轻功相差无几,白玉堂这突如其来的几招便是要逼展昭退开,好占了离去之机,不叫展昭出手拦他。
展昭看着卷宗上滴落的酒水,不知想了什么。
良久,风里才有温和的声音传来。
“展某何时说不能说,分明是你叫展某莫要多言。白兄这急性子怕是改不得了。”
京畿重地、天子脚下,何处无天子耳目?展昭入朝为官,言行多受桎梏。在朝为官则祸从口出,包拯与公孙策拦下二人,甚至白玉堂独身离去,都是为了展昭不趟这浑水。知道的越多越容易陷入漩涡之中,成为掌权者的眼中钉、肉中刺。
“昭儿,江湖纷争不少于朝堂,人却常言江湖清净,官场险恶,你道是为何?”
展昭用内力烘干了卷宗,好好卷起塞进怀里,转身离了这院落。石桌之上酒水流了一地,滴答响声抹去了喃喃低语。
“父亲,你当年可是说朝堂之上、黑白之间没有界限,可是一团浑浊。”
能叫开封府衙和大理寺的卷宗都含糊其辞,可见其中有疑;但包拯这般刚正不阿之人都认定其中非是冤假错案,那崔尚书和数位朝臣非是死有余辜的奸恶之辈,但在那起官司里却难逃死罪。
白玉堂心思何等玲珑,便是不懂朝堂之事也能猜透一二,可光凭这些猜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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