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6 章 皇后亲临(1/8)

已是深秋的天气。

晚晴看着一丛丛金黄或淡粉的桂花,心里不禁感慨万千。

每到丹桂飘香的季节,她便想到远在江南的父母,不知他们过得是否安好?

“哀哀父母,生我劬劳。”自己当年的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使得一家人南北分散,让父母依托他人,她从未尽一日为人子女之责。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自少时她便熟读的句子,可今日才觉刻骨的悲哀。

现在自己已经几乎被逼得遁入空门,可否对当年做的决定感到后悔?

如果当年她不进宫,破釜沉舟地和家人一起南逃,是否也可逃出生天?

那种种迫害不过是猜测,并无实据,自己当初是不是内心深处还是不愿嫁泰成,故而顺水推舟进了宫呢?

其实离了自己,裴钰轩和安乐郡主是否最终也能琴瑟和谐?而恰恰是因为自己进了宫,再一次进入裴钰轩的视线,才使得他这般安放不下?

而裴皇后,经历了那场刻骨的失子之痛,是不是慢慢也能恢复过来?

毕竟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也是最变幻莫测的捕手,比如她和裴钰轩——而今不也分道扬镳了吗?

见到他肆意纵情酒色,她的心是痛过,但是很快也便释然了。

每个人都要成长,他也是如此。而且二人之分离,完全是他的刚愎自用、猜忌多疑导致,他不反省,不自责,反而沉迷酒色,当真让她失望之极。m.ζgx.

那不是她所认识的隐忍高才、做事游刃有余的裴钰轩,而是一个自暴自弃、纵情酒色的裴钰轩;

一个不敢面对现实、一味只知逃避自我的裴钰轩,和她心中那个神采奕奕、多情体贴的轩郎,已经判若两人了。

二人之间划出了楚河汉界,她再也无力去修补他们的关系了。

当日,他在洞房口出恶言,她都能原谅他;他瞒着她第二次另娶他人,她都硬生生忍下没有和他交恶;

哪怕是得知他与别人有了子嗣,她都保持了和他表面的平和,而今,她却累了,在这段关系中她失去了持续下去的动力。

他们的关系就像永远见不了光的暗夜,她是他的灯盏,而他是她的烟花,他们也曾互相依偎,互相鼓励取暖,可是终究都只能活在对方的黑夜之中,无法在白日里发出光芒。

她厌倦了这无穷无尽的黑夜,还不如日日夜诵《南华真经》。

这世间,她几乎已经不留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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