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发烧 四(1/4)
,如遇到内容乱码错字顺序乱,请退出模式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即便在这种时候,顾晏也依然是克制的。 他甚至没忘记自己还在发烧,会有传染的可能,所以触碰只止于嘴角。 他还给人留有余地,如果真的是抗拒且排斥的,这一夜可以权当无话,第二天清早要离开的人依然可以拎着行李离他远远的。 他连台阶都给对方铺好了…… 但在这种极度的克制之下,他轻吻完,微微让开毫厘,眸光从半阖的眼中投落下来,看着燕绥之的鼻尖和嘴唇,停了片刻,又在嘴角触碰了一下。 像是试图压抑却最终没能按捺住的冲动。 这种克制和冲动交织的矛盾莫名动人,至少对燕绥之而言是这样。 就像是有人在心脏的尖瓣顶上伸指一掐,说不上来是轻还是重,却在瞬间,满溢出万般滋味来。 他曾经碰到那些热烈情感时,总能找到无数种方式去拒绝,带着玩笑举重若轻,甚至能让对方在出口之前就自己将话咽回去。但不论是什么方式,本质永远绕不开两种理由要么是一时冲动作祟,要么是因为把他想得太好。 但这两种在顾晏身上根本不适用,他绝不会是冲动作祟一时兴起,也从没有片面地把他想得太好。 很奇怪,顾晏刚好是这两者的反面。 更奇怪,燕绥之甚至根本没有去想什么拒绝的理由和方式…… 他只是愣了片刻,抬手摸了一下沾了顾晏体温的嘴角,又垂下目光看着指尖,摩挲着出了一会儿神,然后哑然失笑:“这就是你上次说过的……荒唐的想法?” 顾晏看了他好一会儿,沉沉应了一声,“嗯。” 那些学生时代里压抑的、沉默的、青藤蔓草般无声疯长又无疾而终的情感;那些在办公室的窗玻璃旁、桌角的阳光里、阳台煌煌的城市灯火中悄悄冒头的荒谬心思,在横跨过十年漫长的时光后,就交付在了这样一个简单又平静的音节里。 顾晏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灯松和飞舞的漫漫萤火依然在夜色下摇曳。 这其实是他未曾料想的,当初让乔帮忙的时候,他其实忘了燕绥之只是暂住,终究是要搬出去的。他更没有想到灯松被送来的时间这么巧…… 如果不是因为他出差让燕绥之多等了一天,如果不是因为发烧打乱了对方的计划,这些灯松种下的时候,燕绥之可能已经不在这里了。 如浏览器禁止访问,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 他可能会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和光脑中堆积如山的文件默然相对,然后偶尔在休息的间隙,抬头看到那些无声的萤火…… 但这是他自己的事,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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