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泾河烟花一时璨,水帘新官无日闲(1/5)
君子于役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
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鸡栖于桀,日之夕矣,羊牛下括。君子于役,苟无饥渴!
黄昏之时,我与连宋到河边去。
泾河之上灯火笼出淡黄的散光,浅色的薄霭反晕朦胧飘渺,青纱帐是软烟罗雨过的天色,笛韵呜咽悠扬。远处烟花明烈灿烂,朱檐白墙。
连宋道:“这里颇像荒江野渡光景,不如人多处流光空明。我们去那边如何?”
我深以为然,两个人便去江边找渡船。老艄公黑黝黝的面庞,枯瘦双手青筋暴起,见我们来,只摇手道:“我这船破得不像话,今儿个不能下水。”岸边泊着一叶扁舟,果然是野渡无人舟自横。这般的好节日,岂不耽误了赚钱?
连宋便施术补了破船,两人好说歹说,又重金交付,总算劝得老艄公将信将疑地拿竹篙撑岸划开,水纹一荡,小舟便摇摇地飘向河心。
我方才见连宋自荷包取银时,腰间系着兰色宫绦,浅碧色的玉泛着幽幽微光。这是他素日里常系的,便问道:“你这穗子带了许久,怎么也不换换?”
连宋道:“你那白砗磲簪子不也常戴么?怎么不换换?”
我懒懒倚在他怀中道:“我戴着簪子,一来是为了养它,二来渐渐便习惯了。它便是我床头的白月光。你莫非也是为养那块玉?”
连宋便搂着我,下颌抵着肩,轻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得空再细细地告诉你。”
我嗯了一声,握他的手。忽想起天君所托之事,心头一凛,琢磨着过了今夜再提,省得有“相留畏晓钟”之悲,又不能尽兴了。
小舟渐入河心,华灯映水,画舫凌波,并有人影憧憧,模糊的笑语戏谑,依我瞧着,也微微泛着蔷薇色,抵得上灯月交辉、笙歌彻夜的秦淮水了。
忽听得老艄公在身后道:“小姐可用茶?”便转过身欲婉拒了,岂料打眼一瞧,那茶水虽槽,看上去比那树叶多不了什么味;那茶盏却是个弦纹樽,似玉、非玉、而胜玉,正是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做将来。
我心下惊疑不止,忙问道:“这杯子是从何处得来?”莫非是穿越而来?
老艄公甚为得意,道:“这是一个姑娘给的,说不是凡物。我也是见小姐才配使这杯子。”我捧过杯子啜了两口,笑道:“多谢老公公啦。这茶倒也不错。”连宋道:“都是托了这杯子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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