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逢难事踌躇乱心思,同情人费力绕言语(1/5)

且说我一番高谈阔论之后,周围的画舫便作鸟兽散,只余下小乌篷船漂泊在空荡荡的湖面上。椋茗仰天想了一阵儿,道:“如此说来,原来是皇帝不安好心。这般愚民,也难为他想得出来。”

我望着悠悠水纹苦笑道:“能当皇帝的岂非是一般人等?长安是天下政经中心,人才聚集之地,为经商、为求官、为外交。若不防着些,那还了得?”

椋茗叹道:“我便想不到这一层。唉,若是师兄在这里,倒可以与你谈个痛快!”

我摇头摆手道:“不敢不敢。我不过是偶然从书上看到两句话,些许有些班门弄斧的见识罢了。”见涟漪一圈一圈散开,最终归于无形,轻轻叹了口气。

椋茗轻声道:“我这可是真心话。”

我回头,见他歪了脑袋,美人尖妩媚,微倾略弯的眉毛乌黑柔软,掩住迷蒙的深棕色双眸的睫毛长而浓密,有几络发丝自眉角顺过挺直的鼻梁,摇摇地飘在脸庞上。流畅的线条宛若雕刻般棱角分明,却因这发丝显得柔和许多。

我定了定神,道:“你喝醉了。”

椋茗轻轻哼咛一声,继而露出微微笑容,直勾勾地看着我,红唇半启,道:“我没醉。”

我慌乱中望向冥意,只见他定定瞧着水面,也不知在想什么心事。一颗心砰砰砰乱跳,起身避得远些,宽大的衣袖覆住搭脉的手腕,默数了一阵脉搏。

这会儿心慌意乱,湖面冷风飕飕,激得我打了好几个冷颤。方才回过神来,却是不敢回头去看,只得学冥意怔怔地望着湖面。

也不知过了几时,忽闻水上有琵琶声,弦弦掩抑,暗哑深沉,似是藏了无数的心事。

我陡然心情低落,只觉着世情坎坷,人情艰难,一如身在柴桑山时常常心神不宁,禁不住愁肠百结,自怜自伤。

那曲音幽幽,忽地拔调而起,愁闷之后竟是砰砰的欣喜之情,千回万转之间,复又喜气洋洋,好似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恍然间是连宋双手交握垫着下巴,懒懒散散地对着我微微地笑。

那调子渐渐放轻放缓,如若韶华正好的少女浅唱低吟,温温婉婉,却情致动人。

我听了只觉着心神舒畅,沉浸在思绪里不能自拔。一会儿想到连宋同我细数青石阶上落花几瓣,一会儿眼前又晃过他手把手教我怎么把那一式“手挥琵琶”应敌千变万化,其时多因我贪看他优美手势而不能专心学艺;他倒好,每每纵容我走神竟不提醒。我那一套六十四式的太极拳学了大半年也不过会了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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